初花

年更型选手

【乱晶】关于拯救与被拯救


#原著背景,时间线在侦探社是四人组的时候

#乱晶,友达以上的拯救与偏爱

#江户川乱步,生日快乐






与谢野托着脸,盯着不断跳跃着折线的心电图。


她努力地保持着沉着,只是视线总会模糊,即便衣袖都擦拭的如同汗水浸湿了一般,充斥眼角的酸涩却总是无法抹去。


除了死死地盯着似乎永无止尽的线路,与谢野无法做什么,她什么也做不到。单凭手术她一人无法使重伤的人完好如初的康复,事到如今,只有一种方法,那就是濒死。


只要濒死,她就能救回他,救回江户川乱步。




手术室没有窗口,漆黑让狭小的空间显得辽阔而深邃。唯一的手术灯就像是这个空间的中心,沉默的垂下光抛在那位不知死活冲进即将爆炸的废弃大楼里的名侦探身上。


与谢野刻意的不让目光飘向他,但余光总在不经意之间倾注在他的身上。


在黑暗中,光总是吸引人的。


与其说乱步在光中,不如说乱步就是光。而她从遇见他的那刻起便踏入了光的范围,接受着宽容又灼眼的光的垂帘。


她以为自己已经抛去了充斥着绝望和污浊的过去,完完全全的跑进了新生活的怀抱中,但过去的阴影却依旧像影子般纠缠不休。每当她想要用出能力甚至每当她看向自己的双手,她就被那抹阴影缠绕窒息。


社长和乱步从未向他人提过她的异能,即使是国木田也以为她只是一个刚刚从军营里出来普通的医生。她便在这份偏爱中从容的自欺欺人,想要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束之高阁。


但在国木田背着乱步高呼着“与谢野医生”冲进晚香堂,竭力保持冷静对她叙述事情经过时,她才发现那些往事从未褪去,一直在光的边缘纠缠着她。与谢野看着像是被战火燃烧过的乱步,感觉那些密密麻麻的过去又一次顺着小腿纂刻着她的脊梁。国木田的嘴张张合合,她却什么也听不进,头脑放空,身体僵直,像是已经死去。


她早已死去。


周围的人将目光投向她,但她连抬手都在发抖,无法洗去的血液从掌纹中漫出宣示着她无法掩盖的过去,她掩面张嘴却无法痛哭尖叫,周围的声响化作了电波的嘈杂,她想自己再次被诅咒了,却透过指缝看见烧伤严重的少年微微张开了眼对上她的眼睛,他带着笑,说,


不好意思啦,与谢野。


光再次照向了她。


她松开掩面的双手,发饰顺着发丝滑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蝴蝶振翅,将她扯回现实,血液从手上褪去,嘈杂声也逐渐平息。她抬头看向国木田,冷静的吩咐所需的药品,然后将人推进了手术室。


尽管她依旧抱着一丝无关请君勿死的可能。




然而,现实往往事与愿违。


在其他所有的方法都不奏效之后,与谢野放下了手术刀平静地选择了等待着那一刻的来临。她依旧害怕自己的双手,此刻却没有不用出自己的能力的理由。手术台上躺着的是乱步就已经打消了她所有的退路。


在她在自我厌弃中绝望挣扎甚至差点决定屈从的时候,是乱步抓紧了她的手,找回了她最初的光,破开了环绕着她的沉溺和污浊。


她从来都不是直率的人,那些矫揉造作的话在心中浮现都会使她目眩神晕,而对方天真又直率,认为世间一切事物都围绕着他进行,她想象不出当她说出那些有关于感谢的话语时,对方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于是这份感激过去只能是他们之间心领神会的事实,而现在就是偿还的时候了。


心电图发出刺耳的鸣叫,与谢野深呼吸伸手握住了乱步,就像当初他从天台将她推走时握住她的一样。




乱步完好无损的从手术室里走出来,仿佛那场灾难从未发生在他的身上一样。他带着得意叉着腰,看着因为惊讶而僵硬的国木田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你觉得我是谁啊!我可是全世界绝无仅有的名侦探啊!”


“就是说啊,乱步先生。”


紧随其后的与谢野微微笑着附和,乱步稍稍收敛了笑,飘过来的视线似乎稍许停顿,转身从容的抬着下巴,带着一直被偏爱着的傲慢,说,


“所以,就尽可能的崇拜我吧。”​


光不知从哪里投来,一如既往地笼罩着她。




—end—




评论(1)
热度(110)
  1. 共7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初花 | Powered by LOFTER